close

最近最火熱的就是  我們與惡的距離

我們與惡的距離

惡  這個字,我們要如何定義?

孟子曾言:「水信無分於東西,無分於上下乎?人性之善也,猶水之就下也。人無有不善,水無有不下也。今夫水,搏而躍之,可使過顙;激而行之,可使在山。是豈水之性哉?其勢則然也。人之可使為不善,其性亦猶是也。」

孟子比喻人性如水一般,若是外在環境的擊打,會造就水的澎湃激動。水就像是一個人最初的本心,因應不一樣的環境,薰陶、感染而有不一樣的呈現。

孟子的性善論,強調人性本善。

對比上了荀子的人性本惡,性惡論。

荀子曾言:「人之性,惡;其善者,偽也。」

荀子認為人生來是「惡」的。凡是善的、好的、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人努力之後的產物,並不是與生俱來的。

但是有一點我們要明白,荀子所講究的「惡」並不是大惡、大非,而是相對來說的,荀子所講究的「惡」是在嚴正的主觀條件下才可成立的,是人為其欲而傷人的行為手段。


回歸正題!

與惡,這一部影集的內容並不長,只有短短的10集,很快的會被劇中那無法喘息的速度帶著帶著,一下子就完結篇了。

這部劇集中,影射的其實很明顯,也很簡單。

就像是捷運殺人事件的鄭捷,就好比劇中電影院殺人的李曉明

小燈泡的殺人兇手王景玉,就好比劇中公園殺童的陳昌

而替這些社會反人格的罪犯辯護的律師-黃致豪,類似劇中的法扶律師王赦。

我們與惡的距離


劇中,我們可以看出幾個不一樣的腳色所切入的角度,不同的角度與觀點,會有不一樣的感受,如果我們轉換不一樣的思考模式,會發現...不論從哪一個角色切入,都很不容易,而且如果是自己,可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太多太多,但是畢竟這是一部電視劇,需要的是正向,需要的是人要懂得思考。


第一個切入:受害者家庭的破碎  宋喬安、劉昭國、劉天晴、劉天彥

因為李曉明的電影院殺人事件,天彥被流彈擊中而身故。這一個缺口,成了喬安天天用酒精與工作麻痺自己的理由與不願走出去的胡同。

連天彥的房間都不敢進去的喬安,失去了快樂,也失去了自己,更即將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與孩子,因為公司新來的李大芝,輾轉知道原來李大芝的哥哥就是李曉明,可能是內心一種憤憤不平的憤怒,也或是一種內心缺口哀號的痛楚,她慘忍的將李大芝回去與父母見面,以及去取回被槍決後李曉明屍體的一切報導為獨家。

這只是一種傷口上撒鹽的痛更痛,但是最後的最後,也許是因為身邊的人不願意放棄,硬是將喬安從泥沼拖出來,面對了內心的缺口,面對了那一份創傷。

最後在新的電視公司遇見了重新站起來的李大芝。


第二個切入:加害者家庭的去標籤    李大芝(李曉雯)、李曉明、李爸爸、李媽媽

沒有人知道,為什麼李曉明要這樣子做。

即便是他的生身父母,也都不知道,究竟是為什麼。

李媽媽說了一句:「 全天下沒有一個爸爸媽媽,要花一個二十年,去養一個殺人犯。 」

一場殺人行動,李父李母不願意連自己女兒都賠進去,選擇由兩個人扛起這一份責任,接受大眾的輿論,接受受害家庭的謾罵,接受社會的抨擊與打壓。

李媽將自己女兒的姓名改掉,讓她離開他們去自己生活,但是最終在李曉明被槍決之後,該要面對的,該要撕掉自己身上的標籤的勇氣,還是要面對。

我們不是李曉明,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,但是我們知道,他會這樣做,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,而且我們更能知道,當初他知道妹妹要跟喜歡的學長去看電影,特地問了她要去哪一個電影院,就知道,這個哥哥其實很愛自己的家人,所以他避開了妹妹去的電影院。


第三個切入:為正義而力爭正義的法扶律師壓力    王赦、丁美媚

有些法扶律師是被指派的,但是劇中的王赦是自己要替這些社會罪犯爭取所謂的人權!

即便今天他是一個精神病患,因為生病傷害、殘殺了人,他都還是有這個社會有應當的人權,他就有權利可以爭取自己應得的權利。這就是王赦的理念。

我們可以說他沒有錯,也可以說他太過於執著。

但是,因為替罪犯打官司的代價,太大,社會大眾無法接受,對方已經是一名無惡不赦的大惡人,你竟然還要去幫他打官司,還要幫他爭取權利?那些受害者所失去的親人就沒有權利了嗎?

這是一個宇宙無解的問題,因為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,更可以說,這是一個無解的無限循環問題。

雖然最後王赦選擇不在繼續做法扶律師,但是身為他太太的美媚漸漸地了解自己丈夫的理念,也慢慢地明白理解了一切,重新調整心態後的她,成長了,選擇繼續支持自己的丈夫去做他該做的事情。

我們可以歸類  王赦這樣子的情況,叫做《非常正義》

一般正常替受害者打官司的律師,我們都可以統稱為《應當正義》

我們與惡的距離


第四個切入:家中擁有思覺失調症患者的勇氣    應思悅、應思聰

本來可以開心的準備迎接自己人生新的領域-結婚的思悅,因為弟弟承受不住雙重的打擊與壓力,女朋友的離世以及家庭、職場的言語打壓。

思悅求好心切的將思聰接過來一起住,才發現自己的弟弟精神狀況已經失調了。

礙於心中不願意承認的惶恐,始終覺得自己的弟弟只是壓力太大,脾氣變不好。最後當弟弟爆發的時候,才不得不去面對這一切的不一樣。

應爸爸的疼子心切,愛之深才責之切,卻在發現自己兒子變成這樣子,了然的接受,為此還與續絃的太太產生爭執。

思悅也因為弟弟的關係,一場看似幸福的婚姻也告吹。

如果對方在尚未接觸過這樣子的人,把一切想簡單了,他一定可以很瀟灑地告訴你:我們可以一起面對。但是當問題漸漸產生,不但不去體恤女生的操勞與煩惱,凡事都聽媽媽的就算了,連一起去想辦法的念頭都沒有,女生遇到危急的時候卻是神隱,這樣子的對象,不結婚也好。

好在,思聰最後可以找到對他最好的方法,甚至有了發揮自己才能的能力,而且身邊的家人都能夠接受他,包括連繼母都也成長的接納了。

我們不是思聰,我們沒有辦法回答他:為什麼會是我?  這樣子的問題。

如果可以,其實也很想告訴他:我們也不希望是你。

我們與惡的距離


第五個切入:面對精神異常,太多的力不從心與無可奈何   宋喬平、林一駿

身為精神科的醫師,要面對的就是精神已經失常,但是想法卻像是孩子一樣,卻會因為沒辦法接受而傷害自己或是傷害別人的病患。

很多時候,想要堅持的,礙於太多關係而無可奈何。

如果一切都很完善,或許大眾可以接受的就不會是那些舊有的問題,也許人與人之間更多的就會是同理心,而不攻擊。


第六個切入:媒體的嗜血與人群的煽動

現在的人,看電視新聞已經成為一種習慣,因為只有觀看媒體電視的新聞,才能夠最立即,最馬上的知道發生什麼事情。

網路的發達,讓更多的人在螢幕後成了操盤手,可以不用任何責任的大放厥詞,可以當起正義魔人,用許多文字組織成一篇又一篇的牢籠,用這些內容去制裁一個人。


劇中有一段思聰偷跑去幼稚園裡面,只為了完成電影的拍攝。

剛好幼稚園附近成立了一個安置家園,當發生誤以為是兒童被挾持的事件時,人群第一個就是說是安置家園裡面的神經病跑去裡面...怎樣怎樣的。

而媒體第一時間的報導,一定就是成就了這些風向,讓一切合理化,讓一切更加的自然,落實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。

人言可畏。


我們與惡的距離

整部劇集看完後,我內心的感受,就是一句話:

我們與惡的距離,從來就沒有原諒與不原諒的關係,更沒有怨憤與否的問題,只有放下與放不下的課題

我們與善的關係,只有自己才會知道,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從容的去面對這一切的勇氣



NEWS哥在劇中說了一句:我們都是好人,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,老天爺要我們學習什麼?

如果今天,你成為了其中一方,你要怎麼面對?

看完這部劇集,你們學習了什麼?你們了解了什麼?


其實我不贊成廢死,我認為人都要接受制裁,但我沒有殺人償命的概念!

我的親人如果被害死,殺人者死了能怎樣?其實也喚不回我親愛的人回來我身邊,而讓殺人者死去,卻是一個最便宜他的方式。

如果可以回歸真相,能夠了解真正的始末,讓我們明白他到底有沒有悔過。

法律的定義,只是一個因為條例而產生的規則,判生判死從來都不是受害者的想法,是法官對於這個事件有怎樣的同理心,才會產生如何的判決。

有時候,我們要的,或許只是一個答案,而不是一個結束。




後記的連結資料,歡迎閱覽

關於創傷後壓力症

思覺失調症是什麼?請點我

關於黃致豪律師的訪問,歡迎點我
 

arrow
arrow

    赭煓(滾糖糕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